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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。
陈渊在聂宴之前醒来。
他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,但总会梦到站在熔浆边缘,滚烫的热浪源源不断扑打过来,不过只让他有稍微不适,不算太大影响。
睁眼后,他才意识到梦中的热浪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“聂宴,”陈渊蹙着眉拍了拍怀中人的脸,“醒醒。”
聂宴的脸红得异常,薄唇微张,呼吸明显急促,陈渊的声音让他勉强有了些意识,才半睁开眼,嗓子也干哑发涩,“陈渊,我好像发烧了……”
陈渊皱起的眉没有松开,“你昨天告诉我不会受伤。”
聂宴烧红的脸色隐隐发黑,“不是因为那个!”话落咳了几声,才继续说,“应该是去雪山的时候,我没做好保暖。”
但陈渊觉得事情太巧合就必定不正常。
不论如何,他决定这种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。
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聂宴却拉住他,“不用了。我睡一觉就好,你再陪我一会儿,好吗?”
陈渊反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,“你确定?”
“没关系,我小时候常常发烧,每次天亮就会恢复,你不用担心。”
聂宴的声音低得出奇,再说几句或许连他自己也听不清的话,又沉沉昏睡过去。
巧在床头柜上聂宴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。
陈渊随手接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