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安静有些吃力地睁眼,手指滑过去。
“安静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回来,好不好。”
“呀,黄丰禄啊。”乔安静又倒了一杯红酒,大着舌头说道。
殊沐她们时刻在关注着乔安静,见是黄丰禄打过来的电话,任宝意便想冲过去,抢她的手机,大骂黄丰禄几句,然后先下手为强地挂掉手机。
乔安静趴在桌上,伸手摸着高脚杯,盯着里面摇曳的液体,哪里有平时嘻嘻哈哈的“傻大姐”的模样,再听到黄丰禄卑微的话语时,心里藏了很久的话就跟着说了出来。
“黄丰禄,你都不知道,我之前是真的喜欢你,好喜欢的那一种。”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,鼻涕随着眼泪就出来了,染花了她的淡妆。
“你知不知道啊,如果我还是十八岁,我一定再给你一次机会,然后跟你谈一年,五年,十年都没有问题,哪怕那个时候是没有结果的,哪怕是让我遍体鳞伤,我都不怕,可我已经长大了,我已经不是18的女孩子了,我谈不了一场,没有结局的一场恋爱,你懂吗?”
那边静默了几秒,黄丰禄试探性地开口,“安静,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?”
乔安静敲着高脚杯的动作顿住,“是啊,你错过我了。”然后就是下一秒,她什么也没再说,就挂了电话。
每一个女孩子的自尊心都不允许她向一个男人摇首垂怜爱情,何况还是一个绿了自己的狗男人。心里还是有后悔的情绪在发酵,如果她当初没有同意在一起,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呢。
红酒瓶歪歪地摆在桌上,被她一扫,有潺潺的红酒涌出。
乔安静站起来想起身的时候,一阵眩晕袭来,她几乎站都站不稳了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喝了不少。
手扶着桌子,伸出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脑袋,想要缓解眩晕感。
过了几秒,觉得好受了不少,才转身走了没几步就踉跄得要摔倒,身体却被扶住了,“舒服了没?”
殊沐和毛俪扶着乔安静,看着她哭花了的妆,心头涌出阵阵的复杂情绪,问道:“还想喝吗?”
乔安静迟钝地抬头看去,“呀,木头?”她笑了笑,露出细白而整齐的牙,“你也在这里啊,好巧哦,我们一起喝一杯呗。”她要不是醉了,殊沐可能会抵着她的额头,骂她了。
“卧槽,吸管呢,怎么没有吸管,没有吸管怎么喝呀!”殊沐她们扶着乔安静又坐了下了,乔安静趴着桌子上,双颊晕红,手扒拉着酒杯,就要继续喝。“习惯呢?”
乔安静仰起头,委屈地说道:“爸爸的吸管不见了,肯定是被人偷了。”
殊沐头疼地扶扶额头,这家伙开始发酒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