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......吧。”祁悦有些不敢肯定了。

“我孤苦无依？我是废物？”祗安一个字一个字的反问。

他是愤怒的。

他真的很想质问祁悦。

为什么找个借口，都找这种让人根本无法信服的借口？

祁悦是真的不会找借口，还是纯粹不想找！

是了，当年祁悦那般对他，不也没有一句解释么？祁悦根本不屑对他解释。

他对祁悦而言，前生今世，都是可有可无的那个。

收他，本就不是她所愿的事。

他会成为祁悦的徒弟，不过是因为青涟罢了。

正如祁悦自己亲口所说，收柳思闲才是她做过最认真的事。

他在不甘心什么呢？

祁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示意祗安冷静：“他不是这跟你相似。”

“那是什么跟我相似？”祗安听了祁悦的话，继而反问。

“恩......”祁悦迟疑了半响：“跟你以前一样，乖。”

祁悦冥思苦想，终于想到了。

刚才她觉得柳思闲就跟曾经的祗安有些相似呀。

乖。

祗安没想到祁悦会如此回答，这的确超出了他的认知。

“乖？”眯着眼，祗安露着疑惑。

“是啊，祗安，你不觉得你变了么？”抓准了机会，祁悦决定跟祗安聊聊。

“我没变。”祗安听到祁悦说他变了，却是冷漠的回了三个字。

祁悦闻言叹了口气：“你看，就是这样，你说你没变。”

“可实际上，你就是变了啊。”

“我哪里变了？”祗安还是觉得祁悦就是在找借口。

甚至照着借口把他给拉下水，将错推在他的身上。

就跟前世一样。

“以前你乖巧可爱又懂事，是师父的贴心小棉袄，但自从历练回来以后，你对我的态度。”祁悦也没往下说了，她相信祗安是能明白的。

祗安这才回忆起过往。

的确，不曾重生以前，他对祁悦言听计从，而这辈子在之前记忆里的他，对祁悦更是百依百顺。

但这都是建立在他不知道祁悦后来会那般对他的情况下！

“这就可以成为你违背诺言的理由么？”祗安不愿意去解释啊。

他不可能跟祁悦说，他重生了。

那样祁悦恐怕会将他给扼杀在摇篮里吧？

祁悦根本不是个好人！前世为了柳思闲，她做尽了坏事啊！

“不能。”祁悦摇头。

“所以，你还是违背了我们直接的约定。”祗安说的冷淡，字字诛心。

祁悦就很难受。

“对不起。”除了道歉，别无可说。

“对不起有用么？”

他讨厌听见这三个字。

仿佛在过往的人生里，他听过太多次了。

太多太多了.......

他不想听见对不起三个字！

祁悦摇着头，柔声开口：“那你想我怎么做呢？我已经当众收了他为徒。他已经是我徒弟了，事情已经成了定局。祗安，我不会有了新徒弟，就不管你的，我说过，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问我。只要你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