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刘然小声道了句谢,咬咬嘴唇说:“我这半年进步的确不多。”
“尝试一下改变,这次或许就是个机会。”韩骤把水杯推到今墅安跟前,“不行再换回来呗,你已经学到手的功夫也不可能就丢了。”
小姑娘犹豫着低了头,捧着热水也没说什么,看着挺倔的。倒是一旁的今墅安开了口:“韩老师对绘画颇有心得,在业界是否也有雅号?”
今墅安这属于委婉的问法,一般在业界如果能有叫得出的雅号,基本就是小有成就了,而以他拍过韩冬的画作这件事看,明显就是对书画圈有一定了解。
作为哥哥的迷弟,韩骤但凡有点名头,今墅安也不至于两耳未闻。所以他这番意思,主要是问韩骤除了教学之外,本专业油画是不是已经扔了。
韩骤现在也不说就完全不画了,手上的功夫不能废,平常没事的时候也陆陆续续画一些,至于水平么,也就那样,比大学毕业时没强多少,教学是绰绰有余,但要说作为展品或者拍品,就差不少意思了。
韩骤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,他对得起人民教师这个职业赋予的任务就够了,诚实说:“没有。”
他端起大麦水润了一口,“我这个人太浮,静不下心来也没那份儿追求,能画到现在这个程度主要还是靠着家庭熏陶。”
“是韩冬吗?”今墅安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