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费因斯”挣脱了他的手,不疾不徐说:“我不是韩骤化成的像,相反,韩骤倒是我化出的像。”
他靠在飘窗旁的墙上,将半个身子隐进阴影里,徐徐说来。
“我确实认识韩家人,你还记得韩骤以前做梦时候,提过一嘴他弟弟十三四岁时,常找李瘸子偷酒吗?对,那个李瘸子就是我。”
“我发现韩冬有同性的取向后,就经常用酒诱骗他们讲家里的事,因为我想要再拿韩冬做个试验,你知道,之前造出了你这么个不死人,这让我很激动,但我腿脚不好,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。”
今墅安握着拳,忍不住开口打断他:“那是你把韩家人禁锢了六年吗?”
“我没有禁锢他们。”“费因斯”脸上闪现痛苦,好像是韩骤在挣扎着争夺身体控制权,他捂着额头口中发出低哑混乱的声音,身体几乎站不直了,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。
又说:“韩骤姥爷去世的那天,他们被搞文化运动那帮人带走了,他们家背景本来就不清白这你知道,只是赶巧在丧事那会儿被前来吊唁的人,发现他家有绘画的东西,给举报了而已。”
他紧着五官,似乎与身体里另一个灵魂争抢得很痛苦,“我本来都以为没机会了……但没想到六年之后,文化运动结束了,我听说他们这家人都要被释放……就……赶紧跑到关押的地方等着,扮做热心邻居接他们回家,之后就顺理成章……趁虚而入了。”
“我要感谢这场运动,要不然他们家人也不会变得那么虚弱,能让我轻易得手。”